英国时钟塔十二点的报鸣声已然响起,嘈杂的声响刺激着会议室内沉寂的氛围。
一位身着红色风衣,表情肃穆的男人打破了寂静。
「格蕾,去倒杯茶。」
一个面目严肃的男人以似乎久经沙场的脸看向眼前肌肤宛如陶瓷般白皙的金发少女。
「……嗯,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少女淡定的接过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刚沏好的清茶之后,挑逗似的看向男人,男人的身影倒映在少女蓝色的眼瞳中,将娇小的身躯挪动到男人面前,妩媚(大概)的撑起男人的下巴。
「啊啦,兄长大人,寂寞的妹妹想见一见哥哥大人的俊俏红颜,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用尽可能温柔的方式推开了少女,重新调整好状态,似乎没有人察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红。
「……莱妮丝,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
「哼哼,兄长大人在时钟塔教了这么久的书结果还是一副清纯少年的模样呢~」
少女指着男人的鼻子轻声笑了起来了。
其名为莱妮丝,是埃尔梅罗家族的正统继承人。男人名为韦伯•维尔维特,也可以称为埃尔梅罗二世,其为现时钟塔十二学部之一——现代魔术科的君主(Lord),虽作为少女的义兄,但十分不擅长应付她。
「……嗯嗯,兄长大人苦恼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人愉悦呀。」
韦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身想要离开,莱妮丝端起茶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韦伯的脸。
「……但是——我现在要说的这件事可是和冬木的圣杯战争有关哦,不想听听嘛,兄~长~大~人~」
韦伯在听到「冬木」一词后脸上所不明显的表情不自然地抽搐了起来。
「冬木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的某个徒弟是在我之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她曾亲口和我说冬木的圣杯已经在某位参战英灵的宝具下被彻底消除(eliminate)了。」
莱妮丝点了点头,露出了她她惯有的奸诈笑容。
「确实,冬木的圣杯被亚瑟王的圣剑(excalibur)所斩,以普通圣杯的标准来看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完全报废了,但是,这一点的前提可是圣杯必须在普通状态下,冬木的圣杯是什么情况我想没有人比身为冬木圣杯战争事后处理人的你还清楚了吧。」
听罢,韦伯重新坐回了座位,一只重新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起了茶杯,不情愿的继续听少女的叙述。
「据悉,冬木圣杯曾受污染,圣杯内的上古魔术基式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就在昨天,迦勒底的研究人员发来消息,称他们在冬木检测到疑似圣杯残骸的魔力层。」
少女说着,看到了韦伯陷入了思考,皱着眉头,不停在思考刚才他所听到的一系列领他头疼的消息。
「……呐……不想再去看看你曾经酣战过的地方吗,可能已经出现第六次圣杯战的御主候选人了哦。」
「……消息确认无误吗?」
「说不准哦~毕竟整个伦敦的魔术师都没有将日本冬木的小型仪式放在眼里哦,没有人会特意去调查的,我可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哦~我就是顺便告诉你,兄长大人自己做决定吧~」
莱妮丝边说着,站了起来,向格蕾挥了挥手之后便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闲杂人等哦,欧~尼~酱★」
韦伯咋了咋舌,目送少女的离开,在韦伯眼中这家伙似乎只要来找他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话虽这么说,但他仍在反复思考这件令他分外头疼的事情。
魔术协会不考虑这次的亚种圣杯战争的可能性极大,他对绝大多数魔术师的秉性深有体会。
「……圣杯复活....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被污染的圣杯只会本能的迫使他人许愿来达到其使命,不过怎么是冬木......啊啊啊!我是逃不过冬木这破地方了吗?!不知道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会烧坏我的大脑吗?!」
韦伯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苦恼着,抱怨着故意给自己找事干的义妹,旁边的弟子格蕾见状,走向韦伯。
「啊诺(那个).....师父,您打算怎么办?」
「……我可没时间去再次拜访那块风水宝地了,但这件事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不然没有魔术协会的监督,整个冬木市没准都会成为圣杯的活祭品。」
「那....您....您要作为御主参战吗?」
格蕾边说边摘掉帽子,露出了带有美丽灰色眼瞳的秀丽面庞,那是韦伯内心的一道创痕——与亚瑟王完全一样的样貌。
韦伯没有看向她,将头转向窗外,轻轻叹了一口气,四战与从者建立的羁绊,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不可磨灭的疤痕。
「我不会再去那里了,那里早就不是我这个失败者还能再去涉足的地方了,冬木……我真是逃回到欧洲都无法摆脱那里...」
「那...您还....」
格蕾紧紧注视着韦伯,等待着他那紧紧抿着的嘴唇说出他所想的答案。
「这件事情我之后会去叫我的一位学生去的,她是曾经冬木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时间也不早了,先去教室吧。」
「……知道了,师父……」
听罢,格蕾乖巧地戴上帽子,没有多问,跟着韦伯走出会议室。
「师父还是放不下那次圣杯战争啊。」
——————————————
下午四点左右,时钟塔教室外。
转眼间已经立秋,时钟塔的钟声也记不清敲了几个来回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记述着数不清的往事,萧瑟的寒风掠过,少年的红发随风荡漾着。
「呐,士郎,今天有没有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呢~」
远坂凛与卫宫士郎并排着走在会学生宿舍的路上,少女调皮的在背后搂住士郎的腰,嘴角泛滥着幸福的微笑。
「喂,远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投影以外的魔术可是零基础,不要总是变相开我玩笑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士郎已经很努力啦,不仅要从零开始补习,还要天天去照顾那个肌肉女,今天晚上可以奖励一下你哦~」
士郎苦笑着,回想起上次凛的奖励——一整晚的膝枕,是很享受没错啦,可是醒来后发现脖子落枕了,疼了一整天.。
还是算了吧。
红发少年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正在向自己撒娇的这位黑发少女,没有人会从她的外表上看出她曾经参与过极度危险的圣杯战争,也没有人能理解他们两个人的羁绊。
除了一位英灵。
「.......」少年从往事中清醒过来,接着对凛说道:
「嘛...凛,露维亚小姐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性格高傲了点,不然也不会给我当管家的这份工作,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恩人了不是吗....」
「她就是对你居心叵测,你可是我的人,可一定要跟她保持距离,喂喂~听到没有啊,士郎~」
凛不停的晃动士郎的手臂,向他一再强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在士郎眼中,这仅仅是少女的撒娇罢了。
「喂,远坂同学,在背后说恩人的坏话可不好哦~」
只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凛和士郎看向背后。
「啊~卸郎~我好想你啊。」
一位金发的卷发少女向他们跑了过来,径直把凛拉开,紧抱住了士郎,脸颊不停的在士郎怀里摩擦。
当然,凛被晒在了一旁。
「露维亚桑,别这样.....」
士郎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看向远坂。只见远坂凛的脸逐渐扭曲.....
远坂一把把露维亚从士郎怀里拉了出来。
「啊啦,远坂女士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想有多少有多少啊,岂可修,居然突然抱住士郎。」
「嗯?这仅仅是我对同级生的一些简单的问候呦~」
「两位都冷静点.....」
「啊?你就这么问候的吗,用不用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礼仪呀?」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凭什么教本小姐礼仪,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你是想笑死我吗~」
「都冷静点啊,露维亚可是帮我了们不少忙啊。」
露维亚听后一脸**相的靠住士郎。
「卸♥郎♥,还是站在我这边啊。」
凛的脸色越发危险....攥紧拳头,咬着牙说道:
「你可别太过分了啊!」
「诶呀,看来不仅需要礼仪,还要教远坂女士什么叫格斗术了。」
「你想当场去世吗?!」
「我怕你?来试一试啊,赢家才能拥有卸郎。」
「来就来,正好实战一下我的八极拳。」
「喂,别拿我当赌注啊,都冷静一下......」
凛与露维亚开始较劲,没有任何人肯听士郎的话,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又是这幅画面啊,有谁来救救我吗。)
士郎无法参与进两位少女的斗争,只能无奈地看着两位少女较劲。
「咳咳....」
「.......」
三人察觉到身后的气息,都转过了头。
看到音源之后,两人瞬间回复了原样,两人的面前站着眉头紧皱埃尔梅罗二世。
「你们两个...?」
「老师,我们其实在....」
「我们在切磋...武艺...对没错,就是武艺。」
韦伯只能叹了叹气,他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在走廊上打起来了。
「都说了多少遍,走廊不能打架!」
「是她先挑起来的!」
「说什么你你个红色恶魔!」
「喂喂喂,你这么会知道这个外号啊!」
韦伯摇摇头,不再提这件事,随即看向凛。
「先停一停,远坂,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跟我来会议室。」
凛迟疑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向这位平常不会和她多说话的老师,韦伯的表情十分的严肃,露维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韦伯径直走向议事厅,那凛她就只能乖乖的跟在韦伯的后面,回头特意跟士郎交代他先回宿舍,嘱咐不要和露维亚一起走。
穿过走廊,到达另一侧的议厅,韦伯重新坐在了中午所坐的位置上,指着他正对面的沙发,示意凛坐下。
「我记得冬木市本来是由远坂家看守的,我说的对吗?」
「……没错,但是父亲出事之后这件事就不会再参与了,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远坂,我希望你去冬木一趟。」
「....嗯,好的...嗯?.....啊?!」
凛还没有从被这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导致的惊讶中完全清醒过来。
「……老师,您....您说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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